第(1/3)页 徐应淮心里暗暗筹谋,宋氏在一旁关心他的脸庞,老夫人阖着眼休憩。 谢泠玉刚入院,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 “世子夫人来了。” 张嬷嬷的声音不大。 屋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谢泠玉先是朝两位长辈作揖行礼。 然后自顾坐在一旁。 半个眼神都不分给徐应淮。 见她这番做派,老夫人暗叹了一声。 看来泠玉心里确实是恼怒啊。 她听了全过程,也觉得淮儿有些小题大做,无凭无据的东西,只凭着一个小丫鬟扶着贺家小子,就断定两人私会。 委实武断啊! 落谁身上,谁不恼怒。 老夫人非常和蔼:“玉儿来啦,怎么不和淮儿坐一起。” “你们夫妻二人,都没在一起生活过几日。刚才有下人来报,说你二人吵架了?” “这都是些小事,哪有一辈子和和气气的夫妻,都是这么吵吵闹闹过来的,看在老身的面子上,把这件事揭过去如何?” “老夫人,不是吵架,是和离。” 谢泠玉道。 “我去金玉堂买首饰,正巧碰见贺家公子晕倒在地,就让丫鬟带着他去看病,谁知就被世子派人看见了,非要污我与人私会。” 老夫人面上笑意不变。 她比在场这些人多活了几十年,见过的事也多得多。 面对什么都是这样一副和蔼老太太的模样,已经多年没有发过火了。 但宋氏的见识可不如她。 宋氏道:“世上哪有女子提和离一说。若是淮儿真的冤枉你了,你为何不辩解?不辩解,那就是真的。” “是非曲直苦难辩,我心自正,为何要辩解?世子说我私会外男,却拿不出证据,这便是无端猜疑,那我提和离又有何不可?” 谢泠玉端坐着,丝毫不让。 她语气清淡又轻柔,若不细听她的话语,旁人哪里知晓,她是在与人对峙。 “再说我朝虽无女子提和离,前朝却有。” “前朝有一位女诗人,她夫婿娶她只为谋求其娘家财产,被撞破后,她便提出了和离。” “玉儿既知晓这件事,便也知道,那女子付出了什么代价。” 老夫人哑着嗓音,对谢泠玉说话时也有对旁人没有的温柔。 谢泠玉敛了敛眉。 那女诗人受了几日牢狱之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