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何蔚蓝拄着雪杖,按照邡昀的教导,一步步的滑了起来,练了一会儿,觉得好了不少,她心里一喜,就更有动力 了。 她正平稳的滑着,忽然雪板撞到了雪下面一块掩藏的冰块,她来不及去稳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就朝前载了下去,而 她的前面就一道坡度很陡滑道。 何蔚蓝的身体滚雪球似的朝下翻滚,眩晕中,却见一道黑影朝自己扑了过来,她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的脸,便又陷入 血液冲脑的眩晕中,忽地脑袋一疼,便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何蔚蓝再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明亮。 “天啊,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她转动眼珠看向邡昀担心的脸,想起了自己的从山上滚下来的事,笑笑。 “我没事。” “还说没事,额头都撞出血了。” 何蔚蓝这才感觉到额头隐隐的痛,手指抚上去,却摸到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邡昀满脸的愧疚和担心,“都怪我,不应该离开你的。” “我真的没事,就是磕破了头,很快就好了。” “对了,你知道是谁送你到医务室的吗?我要好好的谢谢他。” 何蔚蓝一愣,“不是你吗?” 邡昀摇摇头,“我是听到广播赶过来的。” 两人正思索着是谁,明轩进来了,手里还拿着饭。 “醒了?” 两人俱是一愣,邡昀问:“是你把蓝蓝送到医务室的?” 明轩看看她,又看看何蔚蓝的额头,说:“幸亏啊,不然这冰天雪地的,后果不堪设想,以后啊,再做这种事,记 得要找个靠谱的人,不然丢了小命也没人知道。” 何蔚蓝看了眼脸色极差的邡昀,朝明轩使了使眼色,“哪有那么严重?,明哥哥,你不要再说了。” 明轩看了眼邡昀,唇角掠过一抹似有如无的笑,打开饭盒。 “吃饭吧!今天晚上太晚了,山路不好走,明天我送你们回去。” 何蔚蓝这一受伤,文琴心疼坏了,差不多就把她圈在楼上了,生怕她再磕着碰着,就这样一直到了除夕夜。 除夕夜,万家团圆的日子,陆家也不例外,那位久不露面的少爷也远道而归了。 陆承佑径自走上楼,再下来事,已经换了一身轻松的家居服。 文琴看着儿子,问:“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自己不打电话就算了,打你电话还不接,你想干什么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照顾自己。” 陆子宵看了眼儿子,叹声道:“你要是自己能照顾自己,就不会受伤了。” 文琴一惊,手立即在陆承佑的身上摩挲,急道:“受伤?儿子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怎么会受伤 呢?快给妈看看!” 陆承佑扒拉掉她的手,“小伤,没事。” 此时的文琴已经摩挲到了他的伤口,一把拉下他棉衫,只见左肩膀处绑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上面还隐隐可见血迹。 “还小伤,都流血了!” 文琴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儿子,儿子终于回来了,却受了伤,伤心一瞬间涌了上来,抱着陆承佑就哭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你要担心死妈是不是?” 陆承佑的脸总算是出现了些冷酷之外的神色,抬手抚上文琴的肩膀,轻声道:“妈,我没事,你别哭了。” “熊孩子,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下次你要是再这样一扭头就走,一个音讯也没有的,看我不打你一顿。”说完叹了 一声,“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大过年的,瞧瞧你们两个。” 何蔚蓝抬头看了一眼陆承佑,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夹着菜往嘴里送。 吃过饭,文琴立即拉着陆承佑上楼,转头对何蔚蓝道:“蓝蓝,把医药箱拿过来。” 陆承佑有些不悦,甩开她的手,“妈,我没事。” 文琴也不遑多让,又紧抓住他的手,“大过年的,你别一回来就惹我生气。想甩开我也行,有能耐就把我甩到下面 去。” 陆承佑再狠也不可能把她甩下去的,最后只得任由她拉着进屋换药。 何蔚蓝拿着医药箱进去的时候,陆承佑肩膀上的纱布已经拆下了,她看着那卷着血肉的伤口,忍不住一惊,没想到 会这么重! 文琴看到儿子的伤口眼泪又掉下来了,手颤抖得怎么也缠不好绷带,最后被陆承佑一把夺过去了。 陆承佑毕竟有伤在身,自己缠绷带很费力了,颤了两下,额头上就流汗了,血也流了出来。 “不行,你不能再动了!蓝蓝,你来。” 何蔚蓝愣了愣,哦了一声,走过去,重新拿了一条纱布,缠上去。 “夫人,您的电话。” 文琴叮嘱了几句,便出去接电话了。 何蔚蓝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注意他身上的味道,但是离得太近,清冽的味始终萦绕在鼻端,她的手不受控制的就颤了 起来。 陆承佑感到脸颊处一阵瘙痒,却是她的头发披散下来,发梢扫到了他的脸上,夹带着一股淡雅的清香,他忍不住就追寻那抹清香,抬头往她脸上凑了凑,何蔚蓝一惊,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只听得陆承佑闷哼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何蔚蓝立即道歉,“对不起。”伸手去解纱布。 陆承佑看着她绯红的脸,忽地搂住她的腰,一口亲在她的脸蛋上。 “有没有想我?” 何蔚蓝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你放开我。” 琴姨随时都有可能进来,要是看到了怎么办。 陆承佑的手却不规矩的探如她的衣服里,咬着她红红的耳朵,吹着热气。 “我可是想你想得紧,整夜整夜的想,想得身体发疼,睡不着觉。” 陆承佑的手还有那带有暗示性的话就像是一把火燎烧着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因为羞愤都要着火,柔软的身子在他 怀里挣扎得越发厉害了。 “不要,求求你放开我,琴姨会看的……” 陆承佑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手在她身上肆意的摩挲着,笑得一脸的邪魅得吻向她的脸,唇角。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不乖?” 炽亮的灯光照得她的脑袋一阵阵的犯晕,她闭上眼睛,身体上的触感却越发的真切敏感了。 陆承佑吻着她的唇角,低低的笑出来:“瞧你发烫颤抖的身体,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每夜想着我。” 何蔚蓝用力的摇着头,“不是的,我没有,你胡说。” 她是害怕,是紧张而已,才不是他说的那样。 “没有吗?” 手指摩挲上她柔软的胸脯,抚弄了一会儿,忽然低头隔着薄薄的毛衫一口咬住,何蔚蓝只觉得一股陌生的酥麻感传 来,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甚至紧咬下唇的唇里逸出一声低低的吟哦。 “真敏感!” 何蔚蓝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力的推开他。 陆承佑皱眉闷哼了一声,看了眼流血的伤口,朝何蔚蓝扬唇一笑。 “你让我流血了,我可是会把自己所受到双倍奉换的恶人。” 何蔚蓝戒备的看着他,惊惧的后退,“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欺负我的。”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何蔚蓝的脸一红,她知道他无情没人味,哪知耍起无赖来,竟然会这么无赖! “你、你……” 何蔚蓝说不出话来,见他站起来朝自己走过来,转身就要跑,被他伸手拉住了。 “你还没有帮我包扎好伤口。” 何蔚蓝看着他流血的伤口,一脸的犹豫不决。 陆承佑却放开他,径自坐到沙发上。 何蔚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继续包扎。 陆承佑伸手拨开她的头发,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沉了眼眸。 “看来你记性很不好,我说过这幅身体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伤害,告诉我,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何蔚蓝包扎好,便蹲下去收拾医药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陆承佑的声音沉了几分:“回答我。” 何蔚蓝顿了顿手上的动作,轻声道:“滑雪的时候碰到的。” 陆承佑冷哼了一声,“这么笨还想滑雪!” 何蔚蓝咬咬唇,没有说话。 文琴进来见何蔚蓝正在收拾医药箱,她的脸色不太好,问:“蓝蓝怎么了?”说完,看向儿子,“你是不是又欺负 她了?” 陆承佑看着何蔚蓝,笑道:“怎么会,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文琴半信半疑的看着陆承佑,终究是不放心,又转头问何蔚蓝,“真的没事吧?” 何蔚蓝笑着点点头,“没事,就是额头有些疼。” “那赶紧回去休息,剩下的我来做就行了。” 何蔚蓝回到房间,抚了抚还在剧烈跳动的心,大大松了一口气,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清冽的味道。 信息的提示声惊醒了她的遐想,想到自己竟然在回味刚才的吻,她的脸不由得泛红了,连忙坐起来,拿起手机,同 学发来的新年道贺。 何蔚蓝一一回复过去,思绪又忍不住回到了陆承佑的身上。 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看那伤口也不像是最新的,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有多严重,一定很痛。 额头隐隐的作痛起来,她抬手抚上去用力压了一下,刺痛袭来,把她的眼泪都给逼了出来,她擦了擦,擦不净,索 性直接拿起被褥蒙在头上。 她实在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了,他那么坏的欺负着自己,她却还担心着他的伤口? 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样,她天生就是个犯/贱的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