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婉蓉就觉得他不想好好说话,有些生气:“你是不知道还是懒得说?是不是又觉得我说的是屁话,废话,无聊的话?” 覃炀没明白她在气什么,无辜道:“没有啊,就是不知道。” “不想说算了。”温婉蓉哼了声,翻身睡自己的。 覃炀手摸到她腰上,声音明显带着笑意:“我在乎的人又没受到伤害,你要我怎么回答?” 温婉蓉知道他说在乎的人就是指她,语气软下来,转过头:“我说假设呢?” “没法假设。”覃炀要她挪过来一点,要抱着睡,难得正经道,“当初我爹和我哥没的时候,这头要收尸,那头一排将领等着我决策,你说我怎么办?” 温婉蓉不想勾起他的伤心往事,沉默一会,问:“你不会不甘心吗?” “会啊,”覃炀收了收手臂,“老子当时发誓,杀光那一部落族人,给他们陪葬。” “杀光了吗?” “杀光了。” 温婉蓉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看到,覃炀说起报仇,眼底涌动浓烈的杀气和恨意,却在和她目光接触的一瞬,消失不见。 明明这个话题应该就此打住,偏偏又很想知道结果:“男女妇孺,全部族人都没了?” 覃炀坦然:“对,围追堵截,耗了老子半年。” 温婉蓉提起妇孺,就想到自己孩子:“不会有人求你放过吗?” “有。” “那你为什么……” “睡吧。”覃炀打断,知道再说下去,会有无穷无尽的问题等着他,何况身体有伤不宜熬夜。 温婉蓉叹气,乖乖闭嘴睡觉。 然而睡了半天,也没睡着,她又睁开眼,看见覃炀平稳的呼吸,想他睡了,忍不住说出刚才没说完的话:“如果有人求你放过小孩,你会放过吗?将心比心,你肯定不允许,别人来伤害你的孩子吧。” 话音刚落,覃炀动了动手指,似乎半梦半醒,而后皱皱眉先问温婉蓉怎么还不睡,过了会,又说要喝水。 温婉蓉起身给他倒杯水过来。 覃炀爬起来喝一口,重新躺下。接着睡。 隔了半晌,他带着浓浓倦意,开口说话,像是回答刚才的问题:“温婉蓉,儿子的事,你放心,我不会这么算了。” 温婉蓉微微一怔,不免关心问:“你有什么想法?想脱离杜皇后?可能吗?” 覃炀没回答,岔开话题:“有什么情绪回燕都再说,这两天你机灵点,姑父说许翊瑾要回,来探望我的伤情。” 顿了顿,他不耐烦啧一声:“老子受个伤,闹得满城风雨。” 温婉蓉笑起来,凑过去,安慰:“姑父告诉许表弟,他特意回来看你,也是关心。” “关心个屁,睡吧,睡吧。”覃炀摆摆手,没一会进入梦乡。 温婉蓉却不困,她在老太太嘴里多次听到许翊瑾,大姑父武德侯的嫡出长子,为人稳重,仪表堂堂,文武兼备。尚未弱冠就要求去其他驻点长期历练,是公认最有资格继承爵位的人。 她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次有机会见见本尊。 原定许翊瑾三天后回樟木城。 温婉蓉见还有一天时间,没在意,天天耗在覃炀身边,照三餐伺候这位爷。 覃炀呢,只要和小绵羊腻歪一起,就打发走所有下人,上下其手占便宜,大有吃不到,也不能放过的意思。 温婉蓉一开始不让,后面对他的又亲又搂习以为常,只要不太过分,就随他,免得不愿意再挣扎,又跟那天晚上一样,乐极生悲。 两人吃完午饭,覃炀说陪他睡午觉,温婉蓉本来不想睡,硬被拉上床。 不知覃炀是忍太久,还是今天特别想要,身体不允许,手没闲着,趁温婉蓉不注意,一下子钻到亵裤里。两根指头往里一扣。 温婉蓉没防备,身子颤了颤,皱起眉头,按住覃炀的胳膊,很不高兴:“干什么呀?不想好好养伤了?弄得好疼,知不知道。” “疼吗?”覃炀眼底透出灼热又有深意的神情,把手指上的温润湿滑抹到紧俏的臀部上,恋恋不舍收回手,凑近问,“你真的不想?” “不想!不想!泼皮无赖!”温婉蓉粉拳想打又不敢打,只能爬起来,离他远点,整理好衣裙,“你自己睡,我去外屋看书。” 覃炀忙拉住她,笑得开心:“好好,我不弄你,你就在里屋,别出去,我看不见你,更想。” “你,你……”结果一连两个“你”,也没你出个下文。 温婉蓉气结,心思算了,别跟伤患一般见识。 尤其二世祖这种不老实的伤患。 结果她去外屋那本书进来,搬个椅子坐在床头。对覃炀说:“你快睡,我坐在这陪你总行了吧。” 覃炀笑着说好。 但那笑,怎么看怎么邪魅。 温婉蓉懒得搭理,静静看自己的书,直到身边传来轻微的?声,合上书,看了眼拽着她裙子的手,叹气,轻手轻脚把覃炀的手放进被子,起身到外屋。 方才就有小丫头来找,她怕吵醒覃炀,要人一直在外面等。 “找覃将军何事?”温婉蓉尽量压低声音,轻声问。 小丫头回复。说世子回来了,正在夫人说话,想晚饭时一聚,不知覃将军的身体允不允许? 温婉蓉怔了怔,许翊瑾回来了? 不是说好明天才回,怎么提前一天? 她不好替覃炀做主,要小丫头等等,进去问一声。 “覃炀,覃炀。”温婉蓉轻轻推了推床上的人,听他迷迷糊糊嗯一声,才道,“许表弟回来了,说晚饭想聚一聚,你去不去?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去吧。”覃炀犯困,没缓过劲,只问,“他回来了?” 温婉蓉说回来了:“正跟姑姑说话,要不你再睡会,我先去姑姑那边坐坐,好歹露个面。” 覃炀拉住她的手:“不急,估计他就是陪姑姑坐坐,一会要去找姑父,我们晚上再说。” 温婉蓉想不去也好,她和许翊瑾没见过面,又不熟,碰面也不知说什么。还不如陪着覃炀。 覃炀又眯了半个时辰,才彻底醒过来,一边要温婉蓉伺候穿衣,一边问:“不是明天才回吗?提早了?” “是提早一天,我问过下人,也没人知道怎么回事。”温婉蓉尽量避免触碰到伤口,没系平时的革带,而是用一条藏蓝绲带松松系在腰间,又问勒疼没? “挺好。”覃炀抬抬手,没什么不适应,接着温婉蓉的话说,“许翊瑾现在管一个驻点,时间自由。想走就走,早一天晚一天还不是他说了算。” “是吗?他年纪轻轻就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姑父肯定很高兴。”温婉蓉低头替他系盘扣,嘴里叮嘱,“晚上不能喝酒,别闹起来就忘了。” “知道。”覃炀回答,“反正武德侯的爵位,八九不离十传给他。” “他是长子,按世袭由他继承也没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