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覃炀说,朋友这种关系不是永恒的。 温婉蓉初听以为他安慰她,未往心里去。 现在想来,确实如此。 齐淑妃后来差人两次请过她进宫,温婉蓉统统拒绝。 转眼已过立冬,气温骤降,外面冷,屋里暖,人就更不爱出门。 温婉蓉在账房查完帐,出来没什么事便去了老太太屋里。 她最近很喜欢往老太太屋里钻,因为人多热闹,热闹的时候就不会想不开心的事。 午时,老太太留她在屋里吃饭。 菜刚上齐,屋外有丫鬟报,说宫里来人说齐淑妃病了。想请夫人去一趟,说说话解解闷。 温婉蓉想也没想拒绝,叫人带话过去,说娘娘身体抱恙,不敢叨扰。还请娘娘好生休养。 传话的丫鬟走后,她以为老太太会问,却什么都没有,只叫她吃饭。 “祖母,”温婉蓉拿起筷子,又放下,轻声问,“您是不是觉得,阿蓉不该任性拒绝淑妃娘娘的好意?” 老太太慈爱:“你若不想,便不去。” 温婉蓉一愣。忽然低头哭起来。 她从未体会过,所谓“家”的温暖、无条件的支持及坚实后盾,是什么感觉。 一句“不想去就不去”,彻底化开心中郁结,触及最柔软的部分。再不用担心被罚、责骂、唾弃、厌恶,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老太太身边几个大丫鬟,除了玳瑁,见小夫人哭得伤心,纷纷上来劝慰,说宫里不好玩,不去也罢,要嫌闷,来这边打叶牌,说到打叶牌,一个抱怨上次牌局还欠她半吊钱。 马上有人还嘴:“好不知羞,明明就四个铜子儿,怎么变成半吊?” 接着又对温婉蓉说:“夫人,别听她胡说,下次我们玩我们的,不带她。” 这边不服气:“哎哎,你牌技臭,别带坏夫人,去年守岁。要不是二爷让着你,你那点压岁银子都要进他荷包。” 说到覃炀,一群丫鬟又展开新的话题:“夫人,您倒是劝劝二爷,别老晚上大声说话。前几日奴婢出门碰见隔壁府大管家,人家问,二爷是不是大晚上在府里拉兵训练,奴婢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此话一出,把所有人逗乐了。 老太太笑得前仰后合,指着眼前几个:“你们这些没规矩的,让炀儿听见,仔细你们的皮。” 那丫鬟煞有介事:“老太太,奴婢绝无半句虚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