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海棠依旧-《黛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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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膝盖一软,“头儿,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
“行了!”她眉头一皱,“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另几位黑衣人正细搜着,眼看着他们一路并未放过树上的藏匿地且愈发近来。趁元黛看过来之际,谭禹泽用唇型通知元黛,“往树林里跑!”
他知道跑不掉,但是只要元黛跑的远一点,他就能多争取到一点时间去解眼前这困局。
元黛想也没想,一跃下地就往树林里奔去,她知道谭禹泽不会错,她信任他。元黛这走路无声都做不到的一个大活人跳下来,凭黑衣人这一群习武之人的耳力哪里会不知,他们很快追来,速度亦胜过元黛不少。而谭禹泽其实赌的就是这一瞬,他所藏匿的树最靠近密林,所以趁黑衣人跑过身边之时对周遭没有防备,他抽剑,一跃下去就往敌方的要害刺去。
元黛越跑肚子越疼,不是平日里吃坏肚子的那种疼,是小腹上传来的、闷闷的绞痛。方才冷水一泡更疼了,现在又这样跑。她一边跑一边捂着肚子,脑子里乱乱的。她上辈子生活在信息极度发达的年代,其实照现在这个样子,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了……
天哪,她的葵水初潮来的可真是时候。
跑着跑着外套也掉了,她感觉自己也快被冻死了,忽然眼前一道炫光,似乎是一条很阔的河。她迷迷蒙蒙的回头去看,除了一路奔涌而来的黑衣人,她也看不到其他。
谭禹泽呢?
黑衣人越来越近,元黛没办法,只得心一横,跳了下去。
然后跳下去了,她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游泳是真的游、不、动。
那壁谭禹泽已经杀花了眼,眼前只有黑和红和白三种颜色,也就是衣服、血迹、白刃。但凡下手皆是一剑封喉,但即使无多声响,也依然无法再掩盖行踪。利刃相击,寒光乍现,脚步皆轻,夜晚幽深的密林里,只闻兵器摩擦声。
黑衣人的剑寒芒闪烁,上头雕的是展翼之鹰的纹样。尖利的剑锋刺向谭禹泽,被谭禹泽一个侧身避过,另一人持剑自谭禹泽脚下扫去,逼迫谭禹泽一个跃起空翻,趁此空档便朝心脏位置刺去。人多势众敌众我寡,谭禹泽知道受伤不可避免,所以干脆一挪身形把左肩让出来,右手握着剑柄一转,剑尖冲下刺去。
攻击来的人被他刺中腹部,谭禹泽手一旋,剑在黑衣人的伤口里一绞,谁想那人耐力强劲,硬忍着拔出刚刚刺入谭禹泽左肩的剑,又一次向谭禹泽的心口攻去。
伤痛传来,谭禹泽暗暗咬牙,额上汗珠冒得愈发厉害。眼前阵阵发黑,想必是先前在洞里受伤的时候暗器上淬的毒性发作了。他闭上眼睛,以此全心全意的靠听力。眼前又一人来,他假装未察觉,直到人近了身才发难。
极少有人这样发难,因为往往如此做法都是以自己受一重创为代价的,但是谭禹泽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了,重创已经不是值得害怕的事情了,命能保住才是重点。黑衣人刚反应过来要躲避,谭禹泽的剑刃便已划过颈侧,留下长长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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