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蝶落深崖-《黛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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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凳子的主人家颤巍巍的开了房门,是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男人。他的双腿从开门那刻起就一直在打颤儿,直到看到眼前两个人,感觉看起来面色挺和善,才微微定了定神。然后,他转而又看了看地上的情境——终于腿一软——“咚”的跪在了地上。
元黛笑笑:“这位大伯同志不必行此大礼,不过是死了几个坏蛋而已。”
谭禹泽看了一眼元黛,大伯?叫爷爷都不为过吧?殊不知,某黛比这具身体的实际骨龄大六岁。不过,大伯就大伯,同志又是什么鬼?
“大伯同志”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了一眼元黛,结果,就在他看到元黛衣裙上的血迹时——黑衣人倒下的时候某黛没有让开,“大伯同志”瞬间三魂没了七魄,迅速的爬起来哆哆嗦嗦的把门撞上了,跟见鬼了似的,门偏偏又故意做对,门闩跑了出来,“大伯同志”咣当咣当撞了好几回才硬把门闩撞回去然后随着一声巨响,门被关上。
元黛愣愣的看着……我有这么可怕嘛……不就沾了点儿血迹……
然后又是一声闷响加一声“哎呦”——“大伯同志”跑的急,摔倒了。
元黛:“……”
她回头看了一眼谭禹泽,结果又看到了羽禾,“呀!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鬼魅似的来无影去无踪?”
羽禾很实诚:“处理尸体去了。”
元黛:“……我知道。”
谭禹泽把地上板凳的“尸体”踢了踢集合在了墙根儿底下,“本还准备留他一命回去报信的,没想到你下手倒是快。”看元黛一脸疑惑,他解释,“身为死士执行任务失败,他必死无疑。任由他们自己人杀自己人,不还省了我一份力气?”
“留他一命,他不得回去报信?我们现在已经落入陷阱了,处境岌岌可危,黑衣人绝对不止他们四个,你放过他,他去搬更多的救兵来,你还嫌不够麻……”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元黛一窒,声音立马低下去一倍,轻飘飘道:“这下是真麻烦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谭禹泽看着依然漆黑不见尽头的巷口,“敌暗我明,先往空旷的地方去。”话音未落谭禹泽已提了步往巷子更深处走去,元黛赶忙随后跟上。但谭禹泽的脚力真不是常人能比的,不仅悄无声息,速度还快,她跟着着实有些费力。
诚如酒楼那人所言,因怕被凶手盯上,现下又是晚上,整条巷子各家便皆紧闭门窗,四处寂静的可怕。天边只余一片靛青色彩,夜幕即将落下。元黛尽力放轻脚步,但为了保证速度,终还是会有声音,这时她才发觉前面走的还很快的谭禹泽这无声走路的本事有多么不容易。
谭禹泽说他是将军,将军不是只负责带兵出征么?难道这年头的将军还要受死士的训练?怎么走路一点声响都没有呢?
一条巷子似乎无穷无尽,所以,在看到尽头的时候,元黛就仿佛饿了十天半月的难民看到了树上的李子……再仔细一看——地方是空旷了,但是这一侧是坦荡平地,那一侧便是万丈深渊。
正是落蝶崖。
她叹了口气,靠上一棵大树,双肋岔了气,又酸又疼,她看了一眼依旧平静无比的谭禹泽,更是气,“我怎么越发觉着,跟着你才最危险?”
谭禹泽淡淡看她,“所以我才没有带知宣那个半吊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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