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甚至很多人看他们,也就是看个牲口的眼神……只在乎你能不能做事,做的好不好、快不快,谁在乎你是个什么样的状态?说的露骨一些,牲口嘛,还活着、能干活就好了,谁管你脏不脏啊? 别人不管,秦牧管!这至少说明,秦牧是真的把他们当人看了吧?所以这四百多人,嘴上虽然没说,但自己心里却仍然是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于是,昨天晚上,几乎成了他们这十几年来睡的最香的一宿。肚子饱了,身上干净了,还不用担心官兵的追捕,同伴的背叛,睡的不再是四面漏风的破庙和潮湿刺人的草垛,而是密封的严严实实的房屋,还有码的整整齐齐的床铺。 入秋,晚上冷了,还能从床尾拽起一床被子,整个晚上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是暖和的!这样的情况下,许多人都觉得自己这辈子睡的最好的一觉就这样来了。 而他们这十几年的逃亡生活中,学会的最大定律,就是在能够吃的时候多吃,在能睡的时候多睡,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保存自己的精力和体力,才能让自己时时刻刻保存着最顶尖状态,然后再下一波官兵到来之前溜走。 现在这个情况,显然已经不能算是“能睡”,而是“睡的很爽”,所以农夫们叫他们起床,还是费了很大一番力气。 当然,横眉竖眼的情况一个也没出现。毕竟他们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实在不适合耍脾气。不过,心中积攒的好感不由自主的下降了些。 秦牧当然不会不知道这点,但他要的并不是一群感恩戴德、奉他为大善人的墨家弟子,而是一群能吃苦、能干活的人。 监园要的不是大爷,这是他想要第一个明确的要求。 看着歪歪扭扭站在院子里的墨家弟子,秦牧的脸色并不好看。这群人,有睡眼惺忪的,有面带懵懂的,就是没有清清醒醒的。 秦牧知道,这是因为他们的精神长期紧张,如今突然放松,一下有些过头。但这并不是他能够接受的理由。 似乎有人注意到了秦牧的脸色,墨家弟子们一个个反应了过来,终于把自己的脸色和身体收拾好,至少都能站直了。 秦牧皱眉:“你们,让我很失望!我原本以为,墨家,还是那个秉持着工匠精神的墨家!是那个全员上阵,自立自强的墨家!结果,很失望!不说那些东西了,连最基本的警醒与自省,都丢掉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