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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亦是修道之人，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与我说明。”赖道杰说道。

    “哈哈……”姬秀轻笑两声说道：“嗯，不错。既然你懂，那道理就很简单了，灵体由运道员死后所化，那我问你，灵体还算不算人？”

    “当然不算。”赖道杰说道，在赖道杰的时代，那可是近千年前的时代，在他那个时候，鬼就是鬼，人就是人，人鬼殊途就是唯一的真理，灵体绝对不可能是人。

    但是姬秀不一样，姬秀是活在七巧星现代，七巧星到了近代之后，经历了道法启蒙运动，道法复兴，道法革（和谐）命，道法大改革，道法与哲学思潮运动，道法与人文运动……等等一系列历史事件。

    人类经过了这些历史事件之后，看待问题的角度变多了，懂得多个角度看同一个问题，在七巧星古代，鬼就是鬼，没人会承认还有第二种说法。但到了七巧星现代之后，有哲学家提出了新看法，人最重要的到底是灵魂还是肉体？

    好人死之后，肉体会腐烂，但是灵魂转化成灵体后，依然会保留部分人格，可能会成为好鬼。

    有些坏人活在世上，他的肉体很健康，但是他毫无人性，尽干伤天害理之事，比鬼还要可怕。

    因此，有些哲学家认为，人最重要的其实是灵魂，而肉体只是承载灵魂的容器，肉体死亡之后，灵魂难免会转化成灵体，但如果保留的人格较多，那么那些灵体其实跟人没什么区别。

    最极端的例子就是赖道杰，赖道杰保留了百分百的人格，不沾染丝毫鬼格，所以姬秀才会说，其实赖道杰就是活人。

    在七巧星古代，判断是人是鬼的标准，是看肉身是否死亡，只要肉身活着，无论多恶的人都是人，肉身死亡，无论多善的鬼皆为鬼，标准非常单一。

    到了七巧星现代，这种说法就受到了挑战，不少哲学家、思想家、道法家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可谓是百花齐放，各种观点皆有。当然了，到了现代后，关于这个问题，依然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持有不同观点的人到处都有，谁也说服不了谁。

    有守旧传统的人，依然保留古人的想法，以肉身是否死亡作为标准；还有的人以灵体保留的人格的多少作为标准，不再以肉身作为重要标准。到底什么才是人，什么才是鬼，持有两种不同看法立场的人都说服不了对方，无法形成统一的说法。

    “当然不算。”赖道杰重复说道：“肉身死亡，只能为鬼。”

    “我说算！”姬秀说道：“到底灵体是人还是鬼，我姬秀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看我姬秀直播者，皆受我庇护，你看我直播的话，那你就是人。”

    姬秀抚摸着短羽鹰的毛发说道：“魔兽傀儡内的灵体，沾染了七成的鬼格，人格只剩下三成，智力不足三岁孩童，没有了思考能力，只有残留部分生前的记忆。它已经没办法与我交流，无法与我沟通，更无法看我姬秀的直播，那它就是鬼，而你赖道杰则为人。”

    “这……强词夺理，是人是鬼还能这样分的吗？”赖道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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