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只好重新再坐回某个人身旁,我能继续接受陈医生的诊疗是因为他一语道破我的病情,而此刻除了接受心理医生的建议,我好像也别无他法。 再后来,我当着时向南的面跟陈医生聊了很多,聊到我这三年的生活常态,一个人如何在孤岛上生活,如何度过了没有人陪伴的日子,还告诉他最长我有一个月的时间没说过一句话,甚至脑子里经常会出现刚开始被扔到岛上那种身边无人惊慌失措,最严重时面对着黑夜害怕到浑身颤抖的样子。 在我内心一直充斥着烦躁,似乎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平静。 那时候我常常出现幻觉,以为痛苦就是生活的常态了,所以我开始常常逃避问题。 甚至我还想过用自杀来了结我的生命,不过我还是逃避了,想死没死成,连死都逃避了。 我将痛苦在回忆中重新走了一遍,我不想再永远的害怕,毕竟我身边还有人等着我去爱。 整个谈话的过程中,时向南就像是个倾听者。 有几次我欲言又止的时候,他都想打断我,看样子是想抱抱我,可都被陈医生用手势拒绝了。 我也时不时的瞟向他,发现他的样子像是听到了多么痛苦的事情,神色难看极了,但我分明的看到了他眼眶有些发红,随后他仰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心疼了吗? 应该是的,他爱我,自然是听不得这些话。 时向南却一直坐在那里,明明已经如坐针毡了,纵使我觉得他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了,可他却依然还能够强装镇定。 于是在说完这些,我反握住他的手,然后问了陈医生:“我的情况,还有的治吗?” 陈医生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笑着跟我说道:“还在可控范围内,时太太,您这是心病,那三年你心里常常想的是什么,放下这个心魔,你的病就会好了一大半。” 说完他还不忘记看了时向南一眼:“时总,大概这个心魔也只有您能帮她慢慢去除,而我能做的只是疏导。” 从诊疗室里出来,陈医生给我开了几种药物,叮嘱我一定要按时吃、坚持吃,而且在这一年之内,每两个星期就要来一趟诊疗室,他会帮我做心理诊疗,还有催眠,希望用这样解压的方式帮我疏通内心的积郁。 在诊疗室里呆的这一上午的时间,我忽然觉得内心轻松了不少,因为今天我说了很多话,大概这三年说的话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天说的多。 我忽然觉得内心的积郁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瞬间豁然开朗,不再像以前那样堵塞的我总是想要发狂。 回去的路上,照例付宸开着车过来接我们,只是我想走一走,索性时向南陪着我往家的方向走着。 不远处瞥见付宸开着车在路边缓慢的跟着,我也只好笑了笑。 此时身旁的人朝我伸出了手:“过来,我牵着你走,这样就不会弄丢了你。” 我看着他,不过还是撇了撇嘴角,愤愤的说道:“好,我暂且相信你,下次要是再把我弄丢,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