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琳笑道。 “好。” 秦纪收敛了内心的情绪,宠溺的摸了摸秦琳的小脑袋:“那你以后是住在学院里还是回这里?” “学院吧。” 秦琳回了一句,而后开心的挽着秦纪往前走,笑道:“哥,我可是准备了好大一桌子菜,你都有一年多没尝过我的手艺了,看看有没有什么长进。” 秦纪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笑着点了点头。 回了府邸,秦琳忙上忙下,把张罗的十多个菜都端上了檀木古桌上,期间秦纪想要帮忙,被秦琳按着肩膀乖乖坐回了位置上。 看着那个端着盘子来回折腾的女孩,秦纪只能无奈一笑,没多久,微微有些气喘的女孩终于把最后一碗捧了上来。 “哥,快尝尝。” 被女孩亮晶晶的美眸盯着的秦纪只能拿起筷子一个个尝了过去,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女孩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 “不过也太多了吧,我们二个怎么吃得完。” 秦纪放下筷子,满满一桌子的菜,别说一天,就算是一个礼拜都够呛。 “没事,小黑会解决的。” 秦琳笑颜如花。 秦纪一愣,旋即微微张嘴,错愕道:“你把小黑也带来了?” 有东西磨蹭声响起,秦纪微微抬起头,一个比脸盆还要大的蛇头出现在他面前,蛇信子在秦纪脸上吞吐。 秦纪没好气的拍开面前的蛇头,将凳子往后挪了挪,颇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盘踞在房梁之上的庞然大物,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我的天,这家伙这一年来都吃了些什么?怎么这么大啊?” 秦纪无力的扶额。 水缸一样的粗的蛇躯,脸盆一样大的蛇头,黑色鳞片闪烁着异样的光泽,苍劲有力的躯体缓缓蠕动,房梁都不堪重负,发出了嘎吱作响的声音。 “小黑!谁让你爬到上面去的?要是把房梁压断,一个月都没饭吃!” 秦琳瞪着这名为小黑的漆黑色巨蟒。 小黑似乎有些委屈,赶忙从房梁上下来,直到此时,才能清楚的见到它那庞大的身躯究竟有多少恐怖,至少也是十五丈开外,饶是这房间如此宽阔,还是被它一圈圈的盘了个水泄不通。 秦纪偏头望着那个把蛇头探到自己肩头的巨蟒,摸着它的脑袋感慨道:“我记得十六年前我刚碰到的时候你只有手掌心这么大,一眨眼的功夫,你都能翻天了。” 小黑亲昵的拿脑袋拱了拱秦纪。 “好了,一边玩去,记住,别乱跑,要是把别人吓到,我可只能把你赶回去了。” 秦纪认真的敲了敲小黑的脑袋,后者缓缓缩了回去,而后从大门迅速游了出去,月光之下,映射出这足以让常人吓破胆的恐怖一幕。 秦琳在一旁解释道:“自从你走了之后,小黑就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后来爷爷不忍心,让我带着它去了万药谷,这一年来,小黑每天吃的天材地宝换成钱都能砸死一只百人军队了。” 秦纪轻轻点头,并不说话。 秦琳走到秦纪身后,纤柔玉指按摩着秦纪的太阳穴,轻声道:“哥,你真的不打算回家了吗?爷爷一直记挂着你,老祖宗也经常一个人坐在祠堂里,还有爹……” 没等秦琳说完,秦纪便是起身道:“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 秦琳咬着红唇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忧伤。 山岳潜,上半国上得了档次的人都听说了一个消息,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庞然大物秦家,小少爷突然暴毙。 这个小少爷平日里并不出现在群众视线内,没有做过什么壮举,也没有任何纨绔绯闻,很普通,很正常,很多人甚至都对这个秦家小少爷的了解为零。 上半国六小洲,提起秦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勘称传奇的枭雄秦三刀,也就是秦家家主,秦雄,和商圣段双重并列双雄的巅峰人物。 外界对于秦雄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骂他是不择手段的枭雄,只认钱不认人,心性凉薄,迟早会是一个祸害。 也有人觉得,这是周夏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可创造一个传承千年的古世家,流芳百世,终成传奇。 做人当为秦三刀。 这是东西北六洲脍炙人口的一句话。 除去秦雄,还有一个名声大噪的就是秦家大少爷,秦旬。 虎父无犬子,秦旬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掌握了秦家一半的资源,纵使放眼帝国年轻一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他于五年前的酆都战役一战成名,一人率领三百秦家卫,助酆都守军守城四十八小时,以五千人兵力抗衡一万五叛军,还数次率兵反打,将那些集结而成的反军打了个七零八落。 有胆有谋,背景显赫,种种荣耀加身,不知让多少美娇娘夜夜怀春,在那些胭脂花粉中就流传着一句。 嫁夫当嫁秦半日。 秦家一门二虎,震慑东西北六小洲。 有秦旬珠玉在前,那不声不响的秦家小少爷无疑就成了陪衬,无人在意。 所以当秦纪暴毙的消息传出来之后,许多人只是无谓的耸了耸肩,死了一个没啥出彩之处的秦纪有何关系?若是有朝一日秦旬出了事,那才是能够让这半壁江山地震的大事。 只是除了秦家真正的心腹外,无人知道,秦家除了一门二虎,还有一条幼龙正潜,当那年长三岁的大少爷还在小心翼翼的学习握刀之时,小少爷秦纪就已经提刀上马,跟着秦雄征战四方。 好多次秦家老祖宗都拿着拐杖狠抽秦三刀,就是心疼那回来之后的小家伙身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 一个二位数年龄都没到的孩子,就已经开始了残酷血腥的沙场生活,秦三刀甚至在自己战斗结束后都还要冷眼相看还在和敌人拼死血战的小秦纪,不让其余人插手。 那是能让身经百战的秦家心腹都心惊胆战的厮杀,好几次都真正要了小少爷的命,他们每次都悬着一颗心,搞不好下一幕就是小少爷血溅沙场的一幕,旁边的秦三刀却是冷漠无比,就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普通人一样。 所以小秦纪每一次出去,都是拿命在拼。 寄予了太大的厚望,所以才会有无比的失望。 常人不会知道,在三月前秦家小少爷毅然决然的离开秦家之后,秦三刀当着所有嫡系族人的面,取来族谱,重重的拿狼毫毛笔划掉了上面秦纪的名字,事后还以无比坚决的态度,写下了因病暴毙四字。 就算是老太爷亲自冲了上来,还是没能阻止的了秦三刀。 秦三刀捏断毛笔,把族谱狠狠丢在地上:“从今往后,我秦雄再也没有这个儿子!他的生死,于我秦家,毫不相干!谁若敢偷偷助他一分一毫,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整个秦家,噤若寒蝉。 敢和秦三刀叫板的三人,一个躺在了坟墓里,是秦纪的生母,一个久坐在祠堂里,如同雕塑,是老祖宗,最后一个便是那被气得晕过去的老太爷。 事后,据有心人统计,那一天的秦家大院,被砸坏了足足九位数的各式珍品,那些随便流传一样出去都能引起满城风雨的珍品,却是一堆堆的变成了碎片被仆人往外扔。 宁静幽雅府邸有一个小小的后山,占地不大,也就几亩,肥沃的草地上,有一只硕大无比的巨蟒盘踞在地,那苍劲有力的躯体上,竟然躺着一个人影。 青年明亮眼睛看着明月,脑海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许久,从怀里掏出了乔豹给他的东西,高高举起,挡住了那轮皎洁的明月。 那是一块六边形的黑铁令牌,正面刻着一个秦子,反面则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 秦纪看了许久,最后轻轻把这块令牌放下,盖在眼前,没多久,眼角便有液体滑落,沾湿令牌,巨蟒蛇躯缓缓蠕动,一层层盘起,将青年包裹在内,似乎幼稚的想要去用自己冰冷的躯体去温暖这个青年。 这三月来,不乏有许多人想要暗中帮助一下这个离开秦家在外艰难闯荡的小家伙,但换来的都是秦三刀那冷漠的对待,甚至就连一些心腹都惨遭打骂,打入冷宫的不在少数,剥夺职位的更是不少,最雷霆震怒的一次,秦三刀将有着血缘关系的三弟亲手捆起,扔到了断臂崖一个礼拜,若不是老祖宗现身,估计再回来的人就是躺在担架上的了。 秦雄这一次,是铁了心要让秦纪死在外面。 老太爷秦正虎拿着拐杖冲到大厅里怒抽秦三刀的时候,咆哮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我老秦家怎会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 秦三刀一言不发,最后把那打累气晕过去的老太爷背回了屋子。 三月内,秦纪身无分文,以一个毫无背景之人,横跨整个周夏王朝,渡重重险境,鬼门关走了不知几趟,终于到达了帝都。 今天乔豹交给秦纪的这块令牌,放在东西北六小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的赫赫威名,是用血与火铸成的。 火色令下,尸骨不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