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接着,白仁敏又向白子渊询问了些他连日来探查到的结果,后者也将他听来的官府那头下的结论、转运使将军之死以及周府的一些陈年旧事一并说予了白仁敏,并且还将他和李箐萝所推测的廉尊亲王、周老爷、将军三者之间的关系复述了一遍。 白仁敏听了,不禁眉头紧锁,道:“若真是如你们推测的一样,那李娘子现在的处境可危险了,不过好在目前对方暂且还不知晓她这号人的存在。但是如今李娘子有意跟着咱们商队回京,她心里自然是有些报仇的打算的。只是有门路还好,若是没有......对方可是皇亲国戚啊,缺少证据,如何能状告他呢?” 白子渊点了点头,道:“孩儿明白了,这一路上会规劝着李娘子,让她莫要轻举妄动的。对方权势滔天,又穷凶极恶,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是有可能也......” 白仁敏沉吟了片刻,摇着头道:“不,据我所知,这位王爷并不能算得上是‘权势滔天’的程度,天高皇帝远,他顶多在江州这地界儿里头只手遮天罢了。不过为父怀疑官府里一定有这位王爷的人,不然就凭借着那俩人,如何能不露馅?” 白子渊听了,也觉得颇有道理,遗憾道:“只是如今咱们商队就快要回洛安京去了,再也没有办法打探更多的消息了。而且官府里边的事儿,无论如何咱们都没有资格去探听呀。若说凉州、西戎那边还好,至于这江州城,孩儿还是第一次来呢。阿父,江州府里还有您相熟之人吗?” 白仁敏摇了摇头,道:“咱们这此来江州不正是为了开拓南边的生意么?欲速则不达,你也甭太着急了,我相信若真是狐狸总会忍不住露出尾巴的。子渊,这一路上你可要好好安抚李娘子,你们二人年龄相仿,她应该也是个能听进去劝的。” 见白子渊点头应着,白仁敏继续道:“反正事已至此,着急也是无用的;她还怀着身子,日后总还要继续生活。到了后头,李娘子若还愿意跟着咱们商队,那便多多带她来跑江州这条商路。那些线索和证据啊,说不定慢慢就有了。” “是,孩儿明白,孩儿会谨遵阿父的嘱咐,慢慢同李娘子讲的。” 这时,白仁敏又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白子渊的脸,打趣道:“这几日里但凡听你提起那李娘子,总要先错叫了人家的名字,然后才改回口来。若是前头两天也就罢了,你已同她相处了好一阵子,也该熟识了,怎么还会犯下这种错误?那李娘子可觉得冒犯?” 白子渊听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耳根处的绯色还未消褪,此刻又加深了两分。 白子渊挠了挠鼻子,有些结巴道:“孩儿......孩儿一直改不过口来,那箐......啊,不......” 今日,他原本一直注意着对李箐萝的称呼,结果一时紧张之下,竟又说错了。 “阿父您放心,李、李娘子她,她为人很和善,不会责怪孩儿的......” 白子渊低着头涨红了脸,简直是越描越黑。 白仁敏瞧见这副场面,心中已是了然。 但是他也不戳破,只表示理解似的点了点头,然后语重心长道:“李娘子对你客气,你也得守着些礼,快些将称呼改过来,莫再大大咧咧地、真教旁人觉着你是个不识礼数的胡人。” 听了最后这句话,白子渊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但是未免二人又产生争执,他没有开口说什么。 白仁敏顿了顿,终于还是补充了一句:“李娘子她到底新丧了夫君,难免会有不理智的时候。子渊,你可以多帮扶着点,但是切莫失了礼数。” 白子渊对于自己阿父话中的意思也是心知肚明——这是在借口说箐萝姑娘的状态,而提点自己呢。 白子渊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得面上十分顺从地应下了。 还未待白仁敏继续嘱咐他旁的事,白子渊马上鼓起了勇气,道:“阿父,多年来孩儿心中一直有个心结,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您替孩儿解惑?” 白仁敏欣然点头。 于是,白子渊便开口问出了一直在自己心中的疑惑:“阿父可否告知孩儿,为何您当年要放着阿帕和子渊两人在西戎那边、一直不管不顾?——阿帕她可是您唯一的妻啊!虽然下头的仆从们都说您不是那样的冷血之人,但是在孩儿眼中看来,那些年确实是只有阿帕同子渊俩人相依为命的!” 第(2/3)页